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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海南】海南琼中:自古蚕声伴桑田 |
【hainan】2018-8-25发表: 海南琼中:自古蚕声伴桑田 晴耕雨读,自食其力,诗书传家,是我国农耕时代唯美的生活图景。男耕女织,举案齐眉,相敬如宾,是古代乡村家庭关系的美好样式。有道是:一方水土,一方风物。人类所赖以生存的土地,不同地域自有适宜当地 海南琼中:自古蚕声伴桑田晴耕雨读,自食其力,诗书传家,是我国农耕时代唯美的生活图景。男耕女织,举案齐眉,相敬如宾,是古代乡村家庭关系的美好样式。 有道是:一方水土,一方风物。人类所赖以生存的土地,不同地域自有适宜当地耕作的物种,热岛琼州也是如此。上个月,农业农村部发布相关通知,认定300个村镇为第八批全国一村一品示范村镇,海南有5个村入选,即琼中黎族苗族自治县湾岭镇岭脚村(桑蚕)、红毛镇罗坎村(山茶油)、和平镇长兴村二队(飞瀑山咖啡)、昌江黎族自治县十月田镇好清村(香水菠萝)和儋州市木棠镇铁匠村(黄花梨)。 这些地方能够种植此类风物,自有其存在和发展的原因。为此,本期海南周刊开始推出“风物”专栏,探寻那些历来为岛民提供生活保障的物种背后的历史渊源、当下现状和未来愿景。 不少人对桑蚕业的印象,也许来自《陌上桑》中描述的那位美貌女子“罗敷”。这位采桑女“头上倭堕髻,耳桑蚕农耕,自古以来不仅是中国人田园生活里的美好日常,在许多文学著作、诗词歌赋中也有其独特的意象,更是农民赖以生存的农事劳作。 如今,想在桑田与这样一位采桑女偶遇是不易的。但是,在海南部分乡村,弥日不散的是蓊郁的桑田与蚕房里“沙沙”的蚕声。桑叶可泡茶,桑果可酿酒,蚕可吐丝织锦为致富“天宝”,可以说,桑蚕给予农人一饭一蔬的温饱,也给予城里人绿景野趣的怡情。 种桑养蚕已经成为琼中黎族苗族自治县不少农民增收脱贫的途径。 海南汉代就有“女子桑蚕织绩” 在我国的农耕历史长河中,如果把种桑养蚕业比作一只小舟,那么小舟的起始点可以追溯到五六千年前,农夫划着船桨,船声悠悠,沧海桑田,直至今日这种方式依旧延续。 广东技术师范学院教授陈光良所著写的《海南经济史研究》写到:我国是养蚕治丝的发源地,桑蚕织帛是我国古代举世公认的伟大发明之一,距今约五六千年前的山西仰韶文化遗址已有考古发掘的物证。至商代,丝绸的织作已相当普及,并具备一定的生产规模,掌握了比较高的织造技术。秦汉时期是中国古代丝织手工业蒸蒸日上且达到比较成熟的时期,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文物中得到充分展示。 自古以来,种桑养蚕的效益相当可观。《孟子·梁惠王上》有云:“五亩之宅树之以桑,五十者可以衣帛矣。” 南宋刘敬叔《异苑》卷二也有记载:“汉兴平元年九月,桑再椹。时刘玄德军于沛,年荒谷贵,土众皆饥,仰以为粮。” 在汉代,桑椹(今又称“桑葚”)可以为粮,可见栽植面积之广,在生产力更低下的时代,其作用可想而知。 汉唐之后,强盛的“东方丝国”通过海陆“丝绸之路”,对世界商贸及文化交流产生深远的影响。 而《汉书》关于海南岛“女子桑蚕织绩”的描述,说明当时当地业已种桑养蚕,并掌握了缫丝纺织技术。 中山大学地理科学与规划学院教授司徒尚纪也佐证了上述观点:“汉代交趾(今越南北部)已成为多样化蚕品种基地,蚕业逐渐发展起来。本岛与交趾仅隔北部湾,两地居民相互往来,传播蚕业技术是完全可能的。况且到汉代,交趾部治赢楼曾一度为我国南方政治经济中心,民族往来更加频繁。赢楼和西卷又是汉帝国丝缯出口重要港市,影响到海南也在情理之中。” 另据《海南省志·农业志》记载,先由广东雷州半岛渔人引入饲养,随后文昌、临高等地自古至今都有种桑养蚕,在琼海、海口羊山、永兴地区也有桑树种植。 在琼中黎族苗族自治县长征镇烟园村,蚕农们正在将蚕虫上蔟。 崖州多织锦 临高丝闻名 在海南儋州、临高等地,织锦技艺曾家喻户晓。《海南经济史研究》一书介绍,明清时代,“崖州多织锦,儋州多织生丝”,海南历史上出产的丝织品,“儋州及琼山烈楼多精者,遍地家织自用”,尤以“临高丝”最为著名。 光绪《临高县志》也记载:“妇女业桑蚕,司纺织……田畴错壤,桑麻蓊蔚,皆可耕可织。一夫力耕,岁可得米百斛。一妇纺织,年终得缣三匹。所谓临高丝者,其货可居也。” 民国《儋州志》也有记载:近来蚕丝盛销,若多种以饲蚕,收利亦甚巨也。 随着机械化程度越来越高,手工织丝日渐被机器代替。20世纪30年代,一批丝织厂在海南建立,规模化程度也越来越高。 据陈铭枢主编的《海南岛志》记载:海口15家,琼城2家,嘉积1家,文昌2家。海口一锦源、锦典两家规模较大,有机百余架。余则三五架不等。每年营业总额约十余万元。工厂雇工多采取计件工资方式,女工为多。 在丝织手法的创新上,海南文昌、定安一带当时还生产一种“菠萝麻布”,这种布料品质很好,还销往潮州、南洋一带。 对于这种麻布的制作手法,陈光良《海南经济史研究》有详细记载,即以菠萝叶刮去表皮及边缘短刺,投入灰水池中。 (【hainan】更新:2018/8/25 6:30:5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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